这是英国著名学者乔治·穆耶释研究员的名著《人类未来之路》中译本,英国伦敦维多利亚出版社出版, 该书2001年在英国、美国、澳大利亚同时出版发行,连续五个月荣登社会科学类畅销书的榜首,被众多社会学者、科学家誉为“人类社会的指路明灯”,“惊世之作,意义深远”,“作者以渊博的学识,审视古今,展望未来,既是一个历史学家,更是一个未来学家”。 该书的中译本由袁晓宇、陈昆译,林斌校,译者觉得应该介绍给中国读者,以下是该书的节选,约五万字(原著共二十万字);该书有一定深度,中国读者须备有社会科学类词典,下载后慢慢品味,当您真正读懂时,您将获益匪浅。 天仁律师事务所声明:网络非盈利转载需注明出处,传统媒体刊用除注明出处外还须按章付酬。
§1.1 宇宙的本质 天文学家采用了一种切片的方法,也就是把宇宙像切西瓜一样,切成一片片以我们为中心的扇形薄片。在这些切片上,一个个星系犹如一粒粒西瓜籽,我们就可以看清楚它们的空间分布。结果,天文学家看到在更大的尺度上,星系、星系团和超星系团连接成链状和蜂窝状的结构,从总体上看明显趋向均匀化,但也可以看到呈现出一些巨壁和巨洞,好似生物体的细胞壁和细胞,不过它们的大小是以十亿光年计的,大家一定会为微观世界与宏观世界的如此相似而吃惊。 太阳系以每秒230公里的速度,完成它围绕银河系中心的航行,银河系则以每秒90公里的速度,接近它的伴星系仙女星系,它们俩都属于绵延约1000万光年的“本星系群”,这个本星系群又以每秒约600公里的速度移动,被室女星系团吸进本超星系团,这些超星系团的范围约6000万光年。本超星系团及长蛇座与半人马座超星系团,接着又落向另一个更大的星系集团,天文学家称之为“大引力源”,这些星系团与超星系团,形成了范围有几亿光年大的垣状和丝状结构,这些垣状和丝状结构很象生物体内细胞和组织。 过去,人类对“生命”的理解是非常狭隘的,他们只将与自身相似的、能不断复制、繁演、新陈代谢的物体称为“生命”。运用今日的科技,我们就能发现整个宇宙也是一种不断复制、繁演、新陈代谢的活体,宇宙生命体通过正、反粒子组合成“原子”,就象地球上的有机生命体通过粒子、原子、有机分子组合成“细胞”,“宇宙奇点”形成之后的3秒内,宇宙生命体就完成了自身“基础细胞”——氢氦原子——的复制过程,并在恒星中复制繁演出100多种“特化细胞”(除氢氦原子之外的100多种化学元素),星系、星系团、总星团就相当于宇宙生命体的器官或组织。二进制的正、反粒子的不同组合就相当于有机生物体的基因中四个碱基A、G、C、T(四进制)的不同组合。 有机生命体不可能演化成“神”,因为它们不可能拥有神的能量,神的能量即是宇宙总能量,有机生命体只能依附于神,最终融入神的博大,获得“至善”,获得永恒。 宇宙即神,神即宇宙,整个宇宙就是一种特殊形式的生命体,地球人类就是一群居住在神体内的一个细胞(银河系)中的极微小生物,神用机体中的精华哺育着我们,他是无私的、博大的、全能的。我们每时每刻都在接受神的关爱与恩赐,人世间的所有物质都是神赐与的,神是至善的。 为什么存在着宇宙?为什么宇宙存在着一个可以理解的结构,而且在这个结构中生命能够出现? 宇宙有法则,有秩序,人的职责就是运用“理性”去发现宇宙的秩序与法则。当人类的自然科学探索越向微观与宏观世界的两端延伸,就越接近发现宇宙之神。当前,研究微观世界以量子物理学为代表,人们发现量子世界神奇而诡异;当前研究宏观世界以天文学、宇宙学为代表,人们发现宇宙是那么神秘而博大。宏观物质是由微观物质组成,宇宙学与量子物理学的合流,必将使人类触摸到神的脉动。 自然科学是认识宇宙之神的最好方法,科学是未来神学的重要组成部分,是证实神的全能、神的博大的最有力工具。 神的博大不是一般人所能理解的,神的能量就是宇宙总能量,如果将神缩小到人的尺度上,整个银河系只相当于神体内的一个细胞。有机生物不可能成为神,因为他们永远达不到神的能量,但他们可以用理性或信仰的方法最终与神融为一体,达到永恒。历史上如耶稣、穆罕默德、释迦牟尼等伟大先知已率先达到了这一步,他们是永恒的。 人们也许会觉得奇怪,这样一个硬梆梆的物质世界,怎么会有精神?他们可能会反问:“石头有精神吗?”笔者的回答是:“如果将石头放到银河系、宇宙中去观察,它就是宇宙精神的一部分,这是一种局部与整体的关系,就象人体内的单个分子是没有人类级精神的,但由众多分子构成的人体就具有人类级精神。” 我们人类作为有机分子级的有限存在物,是不容易理解宇宙之神这种永恒生命体的,但如果运用科学,就能使我们超越有限,感知到神的博大。 从粒子层面看,石头就是一种神奇的物体,它不是一种死物,它是由众多电子以光速各自围绕原子核运行构成的,如果将我们缩小到光子的尺度上,并且以光速运行,就会看到石头的结构中绝大部分是空的。石头是一种光速运动的活的存在物。正因为电子运动速度太快,才使我们误认为石头是不动的。我们的有限,不仅是认知上的有限,更是时空上的有限,如果我们用1000亿年这样一种时间尺度,将一块石头放到整个银河系空间中去观察,就会发现石头(原子)的运动,它们就象神体内流动的血液。包括石头在内的宇宙万物都是由正反夸克组合成质子、中子,再与电子构成了宇宙大爆炸之初的氢氦原子,氢氦原子再聚合成恒星,并在恒星内部聚变成100多种化学元素,通过(超)新星爆发,各种化学元素散布在宇宙空间,并逐步聚合成行星,也就是我们所谓的“石头”。最终银河中心黑洞会吸入其引力场内的所有恒星、行星物质,也就是将石头重新压缩成引力子,用于收缩宇宙。 有机生物体都是由碳、钙、磷、硫、铁、铜、硒、钾、镁、锌、碘、铬、钼、锰等三十多种矿物质及化学元素组成,这些都源于初始的地球,源于星尘,也就是说我们源于“石头”,没有“石头”就不会有地球上的有机生物体,有机生命源于石头,复归于石头,生物体死亡后会重新变成化石(石头)。 宇宙为什么存在?为什么宇宙万物的运行充满和谐与秩序?因为宇宙是一种永恒的生命体,它无始无终地存在于无限空间中,它就是人类宗教中至高无上的神,宇宙唯一主宰。宇宙万物的运动就是宇宙生命体脉动,它的运行必然是充满和谐、秩序的,是宇宙各级程序完美协同运行的结果,有机生物体是这些宇宙程序协同运行的一种小集成。 是神创造了宇宙万物,创造了人类,神利用(超)新星爆发,为宇宙有机生命提供必要的化学元素。神在空间中设置了众多有机生命孵化场,那就是“类太阳系”,恒星为生命提供热源,恒星引力场则用于固定生命的摇篮——类地行星(如地球)。且在每一个类太阳系中最多只有一个生命摇篮能孵化出高等智能生物,这由类地行星的运行轨道所决定,如地球的轨道恰到好处,且质量适中,而在地球旁边的金星、火星却因酷热或酷寒难以演化生命,且火星质量过小,大气浓度低,不适合高等生物演化。在火星之外的巨大木星吸引了大量来自太阳系之外的小行星,使地球遭受小行星撞击的次数降低,而且我们的太阳系处于稳定的银河系的较外围,天体运行环境较稳定(与银核附近相比),正是这些无数必然性和偶然性因素的综合作用,使我们的太阳系中演化出一种智能生物——地球人类。 地球生命的演化,遵循着从低级到高级的演化过程,这也是生物智能进化的阶梯。有机生物“性”的意识是何等强烈,低级生物的使命就是通过适应环境和繁演后代使物种向高级进化,繁演后代就是一种基因重组的过程,正是在无数次基因重组中,最终进化出宇宙之神杰出的儿女——地球人类。他们肩负有神的使命——使宇宙行星群文明化,使之成为充满“善与爱”的天堂。 基因突变在生物进化中占重要位置,这些导致基因突变的物理或化学因子正是神赐与的,如宇宙射线、太阳辐射,经口、鼻、皮肤进入生物体的各种物理性、化学性突变因子。地球及其它星球上的各种恶劣环境都是神为了磨练人类及其它星球的智能生物的意志,使进化能持续不断的进行,长期在温室里的花草,必然丧失适应各种环境的能力,放到自然环境中必然被淘汰。 宇宙的宽广和恒星燃料的有限性,正是神对宇宙有机生命的考验,如果在类地行星上经100亿年都无法进化出信步漫游宇宙的智能生命,那该类地行星上的生物都属于淘汰品种,最终恒星爆发,又为新一代宇宙有机生命播下种子(碳、氧等化学元素)。 宇宙万物的运行显现出完美的秩序性,宇宙万物的设计是完美的,这种秩序性和精确设计是不可能随机产生的,必然有深刻的原因,宇宙秩序就是宇宙程序完美运行的结果,就是宇宙精神的有序运行,神就是宇宙万物的设计者和创造者。 §1.2 宇宙的主宰 人最初崇拜自然,人们谈论一切事物都采取寓言形式,把自然的每一部分都人格化了,于是就有了阿波罗、天照大神(日本神道教中的太阳神)等等。人们不知道这就是自然以及这样地成了寓言的自然各部分,人们很快忘掉了神仙们的由来,自然的力量被形容成为一个不可理解的存在,被称为自然的推动者,就这样,自然被与其自身割裂开来,被看成一个不能活动的无生命的巨物。 在自然宗教的漫长历史时期,在远古的希腊和在世界其它许多地方一样,人们依赖自然,相信自然本身就是神灵,并将其人格化和对其顶礼膜拜。对自然的观察活动,是从属于宗教活动的。也就是说,当时的宗教与科学是融为一体的,萌芽时期的科学活动也就是宗教活动。人们认为自然是由超自然的神灵创造和支配的。人们所能认识到的一些规律都被归结为神灵所定的规律。所以人们通过从事观察自然、了解自然的活动来活识神灵和了解神灵的意志。从宗教的视角取得的对自然的认识,是人们的宗教知识,也就是人类对自然的全部知识。 从古至今,世界上有很多部族、民族信仰太阳神,崇拜太阳神的威力,那位太阳神实际上就是指太阳,具有人形的太阳神就是太阳的人格化,还有月亮神、山神、雨神、雷神,都是具有一定威力的自然物的人格化,而那位宇宙唯一的主宰,当然就是宇宙本身。宇宙的主宰只有一位,因此,真主、上帝、梵天等各大宗教中那位至高无上的神就是宇宙之神的化身,地球人类信仰的实质上都是同一位神或者宇宙之神的部分躯体(如太阳、月亮、山)。各大宗教的先知感知到宇宙之神的博大,各自凭着当时人类认知水平来描述那位宇宙的主宰,因此各宗教中的宇宙主宰的人格化形态各不相同。 “从公元前800年到公元前200年,全世界出现了一些非凡人物,各自从他们的社会中凸现出来,并宣称重要的新洞见。在中国有孔子、孟子、老子、墨子,在印度有乔答摩即佛陀,耆那教创始人大雄。《奥义书》以及后来《薄伽梵歌》的作者。在波斯有琐罗亚斯德。在巴勒斯坦有希伯来先知,如阿摩司、何西阿、耶利米、以赛亚和以西结。在希腊有毕达戈拉斯、苏格拉底、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人类思想中这一十分重要的转折期已被称为轴心时期。如果基督教是以犹太教为前提的,而伊斯兰教是以犹太教和基督教为前提的,那么所有当前的主要世界宗教都可以追溯到轴心时期”(《第五维度》,[英],约翰·希克著)。为什么在交通极不发达的轴心时期,世界各地的伟大思想家、哲学家、神学家、先知会各自独立提出相似的学说?这是因为当人类的知识积累到一定程度,对宇宙万物的认知到达一定水平,就会自然而然提出相似的学说,因为宇宙真理只有一种,宇宙万物的本质是同一的,宇宙的主宰只有一个。 基督教、伊斯兰教、印度教、犹太教等各大宗教的创始人都是伟大的先知,他们的思想在当时具有无比的先进性,是顺应人类社会发展需要的,他们具有极高的智慧,他们感知到宇宙存在一位主宰,一位至高无上的神,是神创造了宇宙万物。 但在宗教的发展过程中,都出现了一些无知教徒,或因曲解了神的意旨,或因僵化运用教条,或因迷惑,或为了个人或小团体的私利,使教会在历史上留下一些污点。这是历史的局限,在当今科学昌明的时代,终会有天才的科学家解开宇宙的奥秘,神的本质。 宇宙的主宰只有也只能是一个,还有比“宇宙之神”更大的神吗?所以“耶和华、安拉、梵天”等各大宗教中那位至高无上的神就是也只能是“宇宙之神”。宇宙之神在各大宗教中有不同化身,先知们感到了宇宙之神的存在,却根据自己不同的生活经历来描述这种博大的宇宙精神,因此各宗教中神的形态各不相同,但本质上都是信仰同一位神,宇宙唯一的主宰。 存在是一,一就是神,第一推动者只能是一个,即终极因本身。 各宗教所宣称的终极对象,如人格的耶和华、天父、真主、上主、梵天、毗湿奴、湿婆都是宇宙之神的化身,非人格的道、天、空、涅槃、太一都是不同宗教的先知对宇宙主宰的心得体会。 基督教、伊斯兰教、犹太教三者同源而不同流,这个源就是犹太教,他们都崇拜一个神,他们的教义都可以追溯到《旧约》。伊斯兰教较为晚起,从《可兰经》的内容看,它与《旧约》和《新约》都有思想渊源关系。 对泛神论(Pantheism)来说,神是世界的内在根据,对自然神论(Deism)来说,神是超越的根据,而对一神论来说,则兼而有之。实际上它们都有正确的成分,只不过观察角度不同而已。一神论在其严格的意义上是信仰一个超越的神,他不仅是世界的创造者,而且也进入了他与人和自然事件的内在关系当中,这种概括相当彻底,是宇宙的真理,但过去却苦于无法用科学的方法来阐述。 有神论、无神论、一神论、多神论、形而上学、唯心论、唯物论等一切探索宇宙本原的神学和哲学,实际上都是站在不同角度观察或感知同一种事物——宇宙之神。有神论、唯心论感知到宇宙之神“精神”的一面,无神论、唯物论观察到宇宙之神“物质”的一面,有的学说(如多神论)只注重宇宙之神的部体躯体或精神(如太阳、山、海),有的学说只注重研究宇宙之神“精神”态的抽象化(如非人格化的终极实在)。 伊斯兰教宇宙学提供了宇宙的幻象,让人通过物质世界而认识到更高层的精神世界,精神世界被认为是物质世界的原型(或“原型世界”)和基础。 奇妙的是,《古兰经》作为伊斯兰教的圣典,通过借喻自然,使得真主更为实际和淳朴可爱。“真主确是使谷粒和果核绽开的,他从天生物中选出生物,从生物中选出无生物。……他从云中降下雨水,使一切植物发芽,长开翠绿的枝叶,结出累累的果实……”(参阅《古兰经》第95-99章)。 《古兰经》鼓舞穆斯林对无所不在的“神之脸”,或“神的自我”培养出一种永恒意识,“不论你转向何方,都有安拉的脸”。和基督教的天父一样,《古兰经》把神视为绝对,只有他才拥有真正的存在。 穆罕默德相信古阿拉伯万神庙中的神安拉,与犹太教徒和基督徒所膜拜的神是一样的。 “安拉是至仁至慈的,是万有的保障,是公平的至尊的主。他是万物的创造者和监督者,是万物的起始者,也是万物的终结者。他能使人生,能使人死。他无时不在,无处不有,是无所不在的永恒的唯一真神。”(参见《古兰经》第57章第1~6节,第59章第22~24节) “安拉是仁慈的,是万物的供养者,他是慷慨的,也是和蔼的;是多恕的,也是温和的;是宽容的,也是特慈的;是独一的,也是公正的。”(参见《古兰经》第3章第31节,第11章第6节,第36章第15节,第65章第2~3节) 简言之,安拉是独一的,并且是永恒不灭的,是整个宇宙的创造者,是万王之王,万主之主。他无处不在,无时不有,没有开始,没有结束。他对人类的恩典是数不清的。 在《新约全书·马太福音》中耶稣说:“你要尽心、尽性、尽意,爱主你的上帝,这是诫命中的第一,且是最大的。其次也相仿,就是要爱人如己。这两条诫命,是律法和先知一切道理的总纲。”这里的“人”,不是某个具体的人,而是不分性别、种族、民族、宗教、国家的人。爱上帝是伦理的基础,爱人则是伦理的体现。 《圣经》中的上帝是全知、全能、全善的唯一主宰。在本文中上帝(God)即是指天主、耶和华。 《新约全书·约翰福音》中说“耶稣是道成肉身”,“道”太初就与上帝同在,是永恒的,耶稣从而摆脱了被造者的身份,而上帝创造万物是藉看道造的;最后,道就是上帝,耶稣终于与上帝同一了。笔者认为,耶稣从一位伟大先知,逐渐完全融入“神”的至善,成为上帝之子,因为他体内的每一个原子、每一个粒子都属于上帝,他的使命就是拯救人类,他向人类传播上帝的至善、至爱,他是永恒的。 托马斯·阿奎那(Thomas Aquinas,1224—1274年)说:“理性的哲学思维的最终归宿必然是无限的最高存在者,即上帝。几乎所有的哲学思维都以认识上帝为目的。”“人的理性通过自然的受造物上升到认识上帝,信仰则相反使人们通过上帝的启示去认识上帝。前者是上升法,后者是下降法,就其认识上帝来说,二者是相同的,其实,无论是由超越理性而获得的信仰,或者是通过理性而获得对上帝的认识,不过是殊途同归。” 柏拉图在他的《蒂迈欧篇》中说:“世界灵魂有自己的原始的运动,这是一切运动的原因;它自己运动,并促使物体运动。它弥布于全世界,是世界上美、秩序与和谐的根源;它是上帝的影像,一个可见的上帝。世界灵魂是理念世界和现象世界之间的中介。它是一切法则、数学关系、和谐、秩序、齐一性、生命、精神和知识的根源,它按照它本性固定的规律来运动,使物质分布给天体,并促使它们运动。”“精神是真正的实在,最有价值,它使万物拥有形式和本质,是宇宙中法则和秩序的基质,而物质属于第二位。” 奥古斯丁感概道:“我爱你已经太晚了,你是万古常新的美善,我爱你已经太晚了!你在我身内,我驰鹜于身外,我在身外找寻你;丑恶不堪的我,奔向看你所创造的眩目的事物,你和我同在,我却不与你相偕”(《忏悔录》10:27:38)。“哪里有真理,哪里就有上帝” (《忏悔录》10:24:36)。 不要用今日的人类思维来衡量古代宗教经文的时间数据和神话般的描述,要知道当时的人类社会中“神话”之风非常盛行,人们都信这个,这为当时的人类认知水平所限,那些伟大的先知当然是因人施教,因势利导,用他们能理解的语言来描述神的博大。如果我们用现代的科学语言告诉当时的人“宇宙万物的真象”,他们是不可能理解的,必定斥之为“邪说”。正象我们的子孙后代会暗笑我们当代人对事物本质的理解,会嘲笑当代人为众多无意义的事物而争斗,相互残杀,充满迷惑和低级的攻击性。我们需要用一种“换位思考”的方法,要知道在几千年前的自然社会条件下,各大宗教的伟大先知们必须要用当时的人类所能理解的词汇和方式,使他们感知神的全能和博大,事实证明,先知的方法在当时无疑是非常成功的。 耶稣、穆罕默德、释迦牟尼、摩西已率先达到“神人合一”的境界,他们已能感知神的启示。他们拯救人类于危难之中,将原本四分五裂、相互残杀的部落、部族、种族统一到神的旗帜之下。 印度教有人格化为三位一体的神:(1)梵天:宇宙的创造神;(2)毗湿奴:宇宙的保护神;(3)湿婆:宇宙的破坏神;三大神都是一元之世界本体的“梵”所作的三种不同的显现,实质也是一神论。 梵语māyā,音译为“摩耶”,意译为“幻、幻象、幻现”,按吠陀经、吠陀仙人、哲学家从他对森罗万象变动不居的自然界的观察中猜测,世界只是一个广大无垠的幻象,而幻象的制造者就是神。 “无”与“有”是印度哲学两个最基本的概念。早在奥义书之前,吠陀仙人、哲学家从观察宇宙千变万化的现象过程中发现事物本身存在着“无”与“有”的矛盾和统一。“诸天之初际,从无产生有”(《梨俱吠陀》X.72.2~3,《阿闼婆吠陀》X VⅢ.1.19,《鹧鸪氏奥义》Ⅱ.7.1),原来“无”乃宇宙的本原,万物依之而产生(有)。佛教哲学接过吠陀——奥义书的“无有说”,并根据缘起性空原理把它改造为“空有说”。空、有被赋予新的内容,成为佛家专用的哲学术语的—空→真谛;有→俗谛(假谛)。 《奥义书》继承和发展《梵书》的“梵我”原理,集中阐述梵(Brahman)、我(Ātman)、幻(Māyā)三个核心范畴和它们之间在哲学上的相互关系,从而创立梵我同一说,扼要地说,梵、我、幻的基本内涵相互关系是:梵是客观世界的本原,我为主观世界的本原;梵与我在本体上同一,在形式和作用上差别。幻是主观和客观的现象,产生于梵我本体;现象是虚幻,本性是真实。 印度哲学的“梵我合一”与中国哲学的“天人合一”,实质上是同一的,也与基督教、伊斯兰教“神人(人的灵魂)合一”的思想同一。 佛教主要通过调整人的心态而获得解脱和宁静,因为释迦牟尼清楚就几千年前人类的认知水平而言,是很难了解宇宙,了解神的博大的,因此他转向发掘人类内心的神,通过传教(如“四圣谛”:(1)苦谛、(2)灭谛、(3)集谛、(4)道谛),改变人脑程序,使人改变思想,看清事物的某些本质,虽然某些思想是消极的,但总体上使人们消除一些迷惑和过度的欲望,使人向“善”的方向发展,因此佛教与其它一神教是殊途同归,前者发掘内心的神,后者发掘的是外界的神,如果将两种方法合而为一,就能起到更好的实际效果。 佛教将注意力放在用内心的“神”消除内心的“魔”,“神”也在我们心中,修行静思就是一种感悟内心之神的方式,并通过抑制欲望,静思明心而获得“慧”,从而达到涅盘境界而获得拯救。 在大乘佛教中,对人格神的需要更加迫切,佛教创始人不仅仅是一个人,而且是一个神,他从一个人类最伟大的导师被提升为具有普遍力量和意义的存在者。 世界各大宗教都有一些长盛不衰的教义,那就是教导人类要向善,人类都是兄弟姐妹,要团结友爱共发展,这些去芜存精的教义正是“宇宙之神”的真正旨意,它代表着人类长期繁荣发展的根本原则。 世界各大宗教的先知都具有某种与宇宙之神沟通的能力,这种沟通可以用他的眼、耳、皮肤、鼻等感觉器官,也可以用科学和经验,也可以用沉思和灵感,因为宇宙之神是无所不在的,它也在地球的每一个角落,宇宙中的全部物质构成宇宙之神的躯体,我们都是宇宙之神的儿女。 在人类社会中,国家、团体和个人的绝大部分的失败,是因违背了事物的发展规律而导致的,这就必然会遭到宇宙之神的惩罚,只有使人类吸取失败的教训,才能逐渐掌握事物的规律,才能使人类更好的进化,才能有望完成宇宙之神赋予人类的使命,宇宙之神就象威严的慈父。 §1.3 人类的终极关切 宗教世界是一个终极的所在,它是真的极致、善的极致、美的极致。马克思认为,“宗教是这个世界的总的理论,是它的包罗万象的纲领。” 蒂里希认为,宗教是人的终极关切。有限存在物是被非存在包围着的,它随时可能陷于虚无,即随时都处于非存在的威胁之下。作为一种存在物的人的实存也是如此,所以它不可能不关切存在之终极基础。“人最终关切的,是自己的存在及意义。‘存在,还是不存在’(按:此乃莎士比亚的名句:To be, or not to be.《哈姆雷特》中译本常作‘生,还是死’),这个问题在此意义上是一个终极的、无条件的、整体的和无限的关切的问题。人无限地关切着那无限,他属于那无限,同它分离了,同时又向往着它。人整体地关切着整体,那整体是他的本真存在,它在时空中被割裂了。人无条件地关切着那么一种东西,它超越了人的一切内外条件,限定着人存在的条件。人终极地关切着那么一种东西,它超越了一切初级的必然和偶然,决定着人终极的命运。”(Systematic Theology. V. I. p. 14)。 宗教乃是人的全部文化和精神生活的“深度”方面,就是说,它表现的是人生之终极关切,指向的是维系人的存在并赋予人生以意义的东西。具有终极性的关切作为生命的深度方面,可以表现在生命的任何创造性(或破坏性)的方面之中,例如,它可以在道德方面表现为无条件的良心命令,也可以在科学领域表现为对真理的热切追求。然而我们不能忘记,人也常常把自已无条件的信赖和执着献给一些有限的和有条件的东西,例如荣誉地位、金钱财富、政治权力、种族优越或民族骄傲之类,把这些东西误当成终极关切的对象,当成了使自己的生活围着打转的偶像。蒂里希具有同国家社会主义(纳粹主义)打交道的亲身体验,因而他能够证实这个事实:“我们这个世纪的种种极端民族主义,是一些很好的实验室,在其中,可以研究终极关切在人生的所有方面(包括人的日常生活中最细微的关切)意味着什么。一切的一切都以那个唯一的神——民族为中心,那个神到头来肯定是一个恶魔。”(Tillich:Dynamics of Faith, New York, 1957, pp. 1~2)因为民族或国家事实上都是有条件的,其本身并不具有终极的性质,所以对它怀有某种终极关切,就不过是一种偶像崇拜,只能导致灾难性的后果。他认为,你在生活中认为什么东西最有价值,那个东西就成了你的神。人类的最大危险,就在于无限而终极地执着于某些仅仅值得有限地和初级地投身其中的东西,即崇拜有限而短暂的东西。每个人都有某种终极关切的对象,他在其中寻找生活的意义,就此而言,每个人都具有宗教性。但是,如果这种关切对象并不具有真正的终极性,没有力量救助人的存在,没有力量赋予生存以时间长河所无法毁灭的意义,那么这种宗教性就不过是偶像崇拜罢了。 那么,究竟什么东西具有真正的终极性呢?蒂里希说:“终极关切的东西,乃是决定我们存在还是不存在的那个东西。”(Systematic Theology. V. I. p.14)。蒂利希认为,人对自身存在及意义的关切属于终极的、无条件的、整体的和无限的关切范畴,表现为一种“宗教”的维度和精神。于是,他提出了“宗教是人的终极关切”之说,从生存论的角度阐述了宗教信仰在人类生活中的内在性和普泛性。根据存在主义的理解,蒂利希还尝试了现代哲学与神学的沟通。他认为人对存在的询问乃是哲学和神学关注的共同主题,哲学涉及“存在的自在结构”,而神学则关涉“存在对我们的意义”,而作为哲学中心的本体论亦与作为神学中心的上帝论异曲同工、不谋而合,因为“若无揭示本体论问题的哲学,基督教神学则无法向那些想了解在什么意义上可以说确有上帝的人解释上帝的存在”。 蒂里希认为,上帝是存在本身,存在自身是一切存在物赖以存在的基础和力量,人的存在源于这个创造的根基和力量,上帝以他的终极关怀创造了我们生命的意义。 人有种种关切和追求,但人不同于世间万物,因为人有精神性的,超乎自然和超越自我的关切和追求,人不但有对自我的意识,有探索人生意义的愿望,而且有对终极存在或宇宙本原(尽管对之有不同的理解)的意识,有探索它并同它和谐一致的愿望,要理解人与世界,就必须研究形形色色的人生观和世界观,其中包括这种精神性的终极关切,包括这种超越自我而终极存在和谐一致的愿望。信仰是一种终极关怀的存在状态。如果人们对一切都抱无所谓的和玩世不恭的态度,那么,人类存在的意义也就彻底丧失了。在当代西方社会,这深刻而紧迫的无意义感正向人们铺天盖地地袭来。 当代西方哲学与基督宗教神学珠联壁合的另一个领域即“过程”(Process)思想。如果说,“存在”思想代表了思想界的“空间”思维,那么“过程”思想则是其“时间”思维的绝妙表述。怀特海把世界视为一种能动的进程,认为进化、发展、过程乃构成实在之本质。他主张基于自然世界的发展演变和现代科学方法来探究时间湍流的意义,基于作为能动过程的世界来把握实在,弄清其本质,由此来体认和领悟宗教信仰中的上帝。为此,他指出实在绝非静止的本质,而乃能动的进程。他认为,过去、现在和未来并没有割裂开来,而是在上帝的永恒统一中得到保留,体现出意义。哈特肖恩也认为人们应该在世界过程本身之中找寻上帝,世界的一切变化进程均“在上帝之中”发生,上帝不离时间,而是处于过程之中,在其发展“途中”不断展示上帝。 爱因斯坦认为,宗教经验的发展大体可划分三个阶段:恐惧宗教、道德宗教、宇宙宗教感情。什么是“宇宙宗教感情”,他说是人类对经验世界显示出的内在和谐与秩序的坚定信仰与崇拜。它向人们揭示“人类所向往的目标应当是什么?”爱因斯坦认为自己信仰斯宾诺莎的那个在存在事物的有秩序的和谐中显示出来的上帝(《爱因斯坦文集》第1-3卷)。 爱因斯坦认为宗教与科学存在着“牢固的依存性”,“科学没有宗教就象瘸子,宗教没有科学就像瞎子(《爱因斯坦文集》第3卷,第182-183页)。”他认为,宇宙宗教感情是科学研究和创造的基础与强大动力。爱因斯坦明确表示:“我认为宇宙宗教感情是科学研究的最强有力、最高尚的动机。要是没有这种热忱就不能在理论科学的开辟性的工作中取得成就”。“要是不相信我们的理论构造能够掌握实在,要是不相信我们世界的内在和谐,那就不可能有科学。这种信念是,并且永远是一切科学创造的根本动力”(同上,第379页)。他认为,科学要由有宗教信仰的人来创造。在《科学和宗教》一文中,爱因斯坦说:“科学只能由那些全心全意追求真理和向往理解事物的人来创造。然而这种感情的源泉却来自宗教的领域。……我不能设想一位真正科学家会没有这种深挚的信仰。”(同上,第182页)。他还认为,宗教的道德教化职能在科学成果利用方面的引导作用。对科学在宗教信仰中的作用,爱因斯坦主要从两方面进行了说明,其一,科学能激发宗教感情,并使宗教不断完善、升华。科学的一个重要功能就是激发宗教感情,并使宗教信仰提高境界。其二,宗教的目标要依靠科学来实现。爱因斯坦在谈到宗教与科学各自的职能时,把确定基本价值与目标看成是宗教的重要职能。那么,如何使人们确立的目标得以实观呢?爱因斯坦说:“客观知识为我们达到某些目的提供了有力的工具。”(同上,第174页)因为对科学家来说,他所坚信的是世界的规律性和可理解性,他的目标也就是揭示现象世界背后的规律性,或者说宇宙秩序的内在和谐,这个目标自然要依靠对知识的不断追求来实现。 §1.4 信仰与终极价值 信仰,它从文化的意义上表征着人类对终极的关怀;信仰,它从永恒的意义上表征着人类未来精神的绵延;信仰,它从生命的意义上表征着人类从有限对无限的追求。 人类的历史就是一种对永恒和终极的追求过程。 终极价值意味着一种主客体的高度融合与统一,奔向终极价值成为人类的永恒的精神追求与绵延。 对终极价值的关切和追问展示人的全部可能性,它使人向生成——使人之所以是人成为可能,使人向无限的敝开和趋赴成为可能,并使人能够具有足够的勇气来承领价值虚无所带来的精神漂泊和放逐。它成为人流浪荒原之所企望达到的永恒绿洲,成为真善美的最高展示。这永恒的终极价值,显现于未来中,它使人成为一个永远趋赴于神的召唤的存在物,在这一过程,人完成了自己的生成。一切碎裂的异化的非人态的伪价值和无价值状态,都将被这永恒的趋赴宣判为偶然的不可靠的东西。对于人来说,终极价值是一个永恒的召唤和许诺,在这个召唤和许诺里,人永恒地奔向未来。 对于终极的关切,对于人生根基的寻求,对于无限和永恒的依托,无疑构成了信仰的最本质的,最内在的和最高级态的特征,有人称这是本体论意义上的信仰,是的,人类就是依托这种本体论上的精神支点,去关切去信仰无限的存在,从而构成了对宇宙的主宰——神——形形色色的终极信仰。 人类对终极价值取向的关怀或人类必须关怀终极价值,必然构成和已经构成了人类精神的永恒绵延。失却了对终极的关怀,人类将处于精神绵延的断裂带,即便是一个国家、一个民族(它们的实质是人类存在的具体形态),也不能只缠绵于某一狭小的国家或民族型的区域文化,因为人类只有在关切人类的终极价值上,其使命感才是统一的和同一的。 宗教信仰的先天倾向在人类心灵中是一股最复杂最强大的力量,并且也是人类本性的所有可能性当中最为根深蒂固的一部分,心理学的研究证明,宗教信仰是人性结构中最强大的、压倒一切的力量。 从本原上说,我们每个人都是理想主义者,即都有追求超越满足肉体需要的东西的需求,或者更准确地说,都有追求生命过程完整性的动能、情感及至实际行为,但是另一方面,每个处于特定时空区域的个体所经验和感受到的,又是生命过程的不完整状态。宗教信仰的需求,正是源自对生命过程完整性的渴望同人的现实生命过程的不完整状态之间的张力。 近百年来,人类物欲的膨胀已严重破坏了生态平衡,污染了人类赖以生存的大气和水源,并驱赶着人在漠视精神境界的提升,却日益以外在的物化标准去衡量进步与否的泥潭中越陷越深。由此衍生出的是现代人日益强烈的失落感、孤独感、空虚感以及如履薄冰般的苦涩、烦恼和无奈。 对人的存在的终极体验,使精神和灵魂无法摆脱晦暗的阴影——生命是短促和无常的;任何人都逃脱不了生老病死,任何人都必然走向死亡!这必然促使有意志、有理性、有情感的人去思索忙忙碌碌的人生的意义,追寻永恒。 宗教信仰赋予生命和生活以意义,将其引向高处,使他明白:“与至高无上的精神目的相比,金钱、权力、声望、享受或飞黄腾达等等业绩与成功,只是一种相对性、偶然性、有限性,而不是最高的价值,从而不致陷于各种过眼烟云似的东西的泥潭不可自拔。他很可能会比没有信仰的人更勤勉地扮演好社会所要求的角色,但却不会迷失或丧失于角色之中,不会受能使人与自我相疏离甚至丧失自我的定在的束缚。无论顺境或逆境、成功或失败、辉煌或平凡、蒸蒸日上或每况愈下,他的生活都会富有意义,他的面前都会有宽广的自由空间和机会。” 终极关怀——对生命意义、对人的自我认识,对完成神赋予我们的使命的关怀。 宗教信仰源于人类对生命的意义、对人的存在及其终极问题感到困惑而汲汲地追寻。 现代心理学证明,只要人性中有得不到满足的需求,只要有心灵的、情感的、精神的痛苦、迷惘或不幸,就非常可能会信仰宗教,以求从中获得帮助的渴仰。目前全球人口为61亿,其中宗教信仰者约占81%,也就是说,世界上有近50亿人有宗教信仰。科学技术最为发达的美国,在热爱宗教的排行榜中却排名世界第二。盖洛普民意调查显示,94%的美国人(其中包括比例相当高的各类在职科学家)有宗教信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