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剧七剑下天山人物的心灵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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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剧七剑下天山人物的心灵世界
[size=3]2009-02-06 19:59:41   来自: 击节 (接水者) 七剑下天山的评论        侠者,“救人於厄,振人不贍,仁者有乎!不既信,不倍言,义者有取焉”    ——司马迁《史记》       距离梁老病逝已经十天,距离我们热血沸腾的少年时代也已经许多许多年。还记得那些个佯作侠客拿着木剑或者伪劣的形似塑料品四处吆喝砍杀的喧闹黄昏么?还记得藏在抽屉里、躲在被窝里看得情难自己恨不得立马投身“江湖”的武侠书么?如今,黄昏变成了他乡。当年拿着木剑打闹的手,也纷纷拿起了笔和鼠标,而梁羽生及他所代表的黄金武侠时代早已经比我们的青春梦和侠客梦更加遥远。星空辽阔,我很想在夜色里高唱两句并喝上一杯,但是无论如何,不得不承认,“豪情只剩了,一襟晚照”。       梁老并不是我最喜爱的武侠名家,七剑也不是让我惊艳的武侠作品。惊艳的是七剑这部电视剧。很多年没有看到那么震撼的武侠剧了。气势不见得刻意恢宏,景色不见得十分美妙,开场不见得惊奇,情节不见得紧凑,人物不见得光鲜。没有华丽外衣的七剑,大漠狂沙的七剑,塞外悲歌的七剑,英雄气概的七剑,侠义情怀的七剑,以其近年来武侠剧绝迹的真实、沧桑和质朴,慢慢且深深地打动了我的心。       不下天山恋红尘,下得红尘望天山,真正悟道的晦明虽然预知了结局,也阻止不了他的剑法卓绝的弟子们历练红尘的心。改编后的七剑,是一个引人思索和唏嘘的七剑。他塑造了几个比原著中远为复杂而出彩的角色,楚昭南,傅青主,韩志邦,少年凌未风,纳兰明慧,刘郁芳,这些人的个性和命运,让我们思索什么是英雄?什么是真正的侠?什么是真正的义?       是什么让楚昭南这个英雄叛走他途?是什么让穆郎和郁芳一别十六载后相逢不相识,是什么让纳兰明慧舍弃天山剑客的爱情在王侯府中郁郁终老?到底是人性的弱点还是红尘的无奈,抑或是两者的结合,让我们不得不舍弃?         楚昭南——恨不起来的英雄,难以称侠的大侠     楚昭南,看了整个39集七剑,也没觉得楚昭南是个见利忘义的人,他一直都是以英雄的姿态存在的,除了剑法卓绝外,谋略也是超凡。与飞红巾的对手戏相当精彩,寥寥几句“游龙剑只用来对付敌人”就让本已拨剑相向的飞红巾平息怒火;谎称明慧在其手中,让纳兰秀吉投鼠忌器并完全将纳兰秀吉掌控在手中的戏也堪称经典(偶看到这有些不解,这个叱咤风云的沙场老将就这样任我们的楚大侠摆布,呜呼哀哉)。得知纳兰明慧嫁给多格多是试图阻止更多战事时斥其幼稚时非常有气概。试图剧中剧外都令许多人费解的诈降也绝不是他大脑构造有问题的表现,胆识过人的楚昭南低估了多格多,高估了红枪会。低估敌人是骄傲的人的通病,高估了一心要拯救却几次三番得不到谅解的红枪会,让楚昭南骄傲的心受到了致命伤害。逼死总舵主,误杀刘精一,本不是什么致命的过错,在红枪会眼里却是。大义如总舵主三言两语便相信了楚昭南,宁愿自尽身死以成全英雄的大业,愚蠢如红枪会众人却绝对不去原谅这个为了他们和众多百姓不再受苦而干冒大险的英雄。这里提出质疑,别人不相信也罢了,以傅青主的通透,以飞红巾的境界,竟然也不能理解他,看来这个编剧为了把楚英雄往火坑里推,是铁了心要楚英雄高处不胜寒,体会顶峰的绝端寂寞了。     楚昭南,能成为英雄,却不是大侠。他一心要杀多格多,与其说是肩上担负的责任太重毋宁说是他自己的个人英雄主义的梦想作祟。一人功成,而让别人身死,在楚昭南的心里是天经地义的,英雄所做的往往是常人做不了的,英雄所牺牲的人也是常人应该理解的,他到最后都认为是世人错了,是师父错了,他自己没有错。这些想法,连偷药救人都觉得可耻的韩志邦和穆郎、刘郁芳不会有,莫问剑下从不杀生的傅青主不会有。后者我正觉得是这个剧里刻画的最好的真正的“侠”(可喜,他们都是后七剑的承继者)。     如果说全剧唯一看出楚弱点的地方,就是火化绿珠之后,重整旗鼓的他一路跟着塞外商贾箱子上镶嵌的镜子对镜剃须,那个微笑,那份认真,伤了我为绿珠唏嘘不已的心,也是能证明他最后沉陷红尘的关键细节了,这就如洪承筹兵败落魄,为皇太极所囚,四面悲歌之时仍不忘弹掉衣衫上的尘土一样,这样的人,注定出不了世,更悟不成道。这个骄傲的绝世剑客的心中,自己的自尊和骄傲比什么都重要,太过骄傲的人都太容易受伤。楚昭南所作的,只是遵从他的内心罢了,救的了别人,救不了自己,于是他放弃了拯救别人,专心的依照自己的内心,做自己。     到底是世间的不信任、被人遗弃的痛苦,正义的不被理解让这个完美主义的英雄叛走他途还是他的太过完美主义,个人英雄主义的追求让他离正义越来越远呢?换言之,楚昭南的离去,到底是时代的悲剧,社会的悲剧还是个人宿命的悲剧呢?         杨云骢——大侠从来都不是他的理想,平凡也从来不是他的错误     是王学兵一直没有演出这个天山剑客的过人之处还是编剧设置的本就是一个平凡的侠客?杨云骢是一个太过平凡的侠客,面对大漠上最让人心动的女人烈焰般的炽热深情,他仿若不知,面对心爱的女人失去下落,面临险境,他和普通人一样失去判断力,甚至失去理智,面临刚和自己有肌肤之亲的女子离他而去,他竟一点也不追问,轻轻易易的放她回去,须知这一别,天涯两茫茫,再相见时,也时间太少,时机不对,误会太多,再也没有时机互诉衷肠。     下天山,是师父和大师兄主张的,带明慧逃离沙漠之鹰营帐是听大师兄的,明慧走后回到沙漠之鹰并肩作战是听明慧的。他生命中的大事,都是别人代他决定的。     得知明慧嫁作他人妇的杨云骢的落魄失意证实了这个平凡的侠客的多情,这个简简单单的人,要的只是简简单单的幸福,为了爱痛苦,再也振作不起来,如果早些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为什么不在有机会的时候去争取呢?这归咎于他的懦弱和缺乏霸气。此时的他想不到身逢乱世,异族侵入,百姓疾苦,他顾不了那么多,他没有那么多理想,所以传说中的天山剑客,一代英雄杨二侠,就这样无声无息地猝死在钱塘江畔了。救助从来都不是他的理想,平凡也从来不是他的错误,错的是乱世中的贫苦百姓对侠客的梦想和希冀。名冠天下的天山来的杨二侠,只想做一个简简单单爱的男人。            傅青主——前尘诸般愧疚,今我心一片净土     傅青主的造型让人“惊艳”。许久都没有在荧幕上看到这么深具侠客风骨的剑侠了,他的台词更让人惊艳,从“莫问前尘有愧,但求今生无悔”到“我不管朝代更迭,我只关心百姓是不是在受苦”。     从出场至终,他都是最通透的,最坚定的,偏偏最坚定的大侠却有着最不堪的过去。在看看这个剧中多次提到的”我们回到天山去”,相对于红尘中的无奈,人世的无常, 人性的无奈, 天山是尘世的净土,想回到天山的楚昭南和绿珠没能回去,杨云骢和纳兰明慧没能回去,留恋尘世不舍郁芳的穆郎不得不回去,而从没提到回到天山的傅青主,却在心灵深处,真正地回去了,“前尘诸般愧疚,今我心一片净土”。     这样一个透彻的老人,应该有更大的力量,他汲取了前七剑中的失败,后七剑中的人他终于可以保证一个不少地带回净土了吧?         郁芳——邻家有女初长成     七剑的四个女子都是人间极品,七剑中的女子,除了郁芳,剧中的三人,绿珠、明慧、飞红巾都不似这个人世间的女子,她们都一样的聪慧非凡,也一样的“决绝”,对于感情,要么就要完完整整,彻彻底底,要么就,舍弃。在整体上人物处理唯美化、极端化的七剑里,她是难得真实,她的生逢乱世本领不济的压力,她对英雄的仰慕,她在三个男人间的微妙感情,都是那么熟悉。也许有人说她不够美丽,不够气质,但她的爱和恨都恰如我们自己曾经经历的一样真实,这个普通的女孩子,真的非常普通,又比普通人多许多义,许多奉献。她的形象,慢慢渗透你的心。         穆郎——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乔振宇的出演为当年无心铸大错的翩翩少年郎增色不少。穆郎的纯,穆郎的体贴,穆郎的善解人意,穆郎的翩然风姿,让他成为七剑里最独特的风景,他虽然年龄最小,却多次扮演心理辅导员的角色,看他对杨云骢的一番真心话,对志邦的真心话,对郁芳的真心话,无不让人对这个纯净的贴心少年真心喜爱。“谦谦君子,温润如玉”是对那葵花地练剑的少年,割血相喂的少年,心上人婚宴上独立高楼的少年的最好表达。          编剧、音乐、导演统统都赞,里面几个配角也比较出彩,不少经典的片断,傅青主和钮钴禄一段对话,楚昭南和飞红巾的对手戏,明慧和多格多的对手戏,穆郎和郁芳的“滴血送药”“葵花地练剑”,绿珠的“天山来的人,你相信什么”,绿珠挖去别的男人的印记,鲜血随花飘逝那段,还有华昭问穆郎的“你会和什么样的人到老………….你觉得我们老师怎么样”这段,都超赞。音乐方面最赞的是飞红巾的歌,姑且称作大漠红巾,建议大家下百度上那个0.9M的那个版本,直接从电视上截取 的 ,背景是“马蹄声声,尘沙飞扬 ”,不用再评非红巾了 ,那首歌是对她最好的诠释。          但是,七剑的七个人物的处理显然笔墨不均衡,武元英的形象过于模糊,缺乏突出的人物特点,有提炼不起来的感觉。杨云骢设置的过于简单,侠义精神完全没有体现,天山的二师兄,光靠憨厚是征服不了世人的,更征服不了观众。在原著中大多数人物都经过境界拔高处理的时候,偏偏弱化了杨云骢,不禁让人愤愤。     (旧文 2006-3-26 )          后记:张潮在《幽梦影》里说,“胸中小不平,可以酒消之;世间大不平,非剑不足以消之。”我知道这句话又文人又乌托邦。我还知道坐在城市里守电脑喝茶蹦迪泡吧的我,说接下来的这句话非常非常傻,可我还是要说:       愿人人心中长存侠客梦。 [/size] [此帖子已被 华灵子 在 2010-8-19 15:13:54 编辑过]
1楼
[size=3]楚昭南的江湖 2008-01-31   来自: 小龙 七剑下天山的评论       前些日子在家时见到电视里播电视版的《七剑下天山》。当时很有些惊艳,奇怪大陆居然能够拍出这样精致的武侠电视来,无论是镜头,美工,还是剧本,与张纪中或者张艺谋那种一味烧钱铺场面的土包间的距离不以道里计,后来在职员表的监制与艺术顾问栏里见着徐克的名字,也就觉得正常了。      再前些日子,G市,个人精神状态陷入一个极度的低潮,每天趿着拖鞋,心无旁鹜地穿行于一条独具G市那种市井风情的破落小巷间,从住处附近的一个小书店租梁羽生的武侠小说读。一天一套的速度,完全不用过脑子。原是旨在消磨时日,这是我那时能够找到的让自己不用去面对当时的现实、也无需面对自我,将精神从想入非非的深渊中打捞出来的唯一办法。意外的却发现了《云海玉弓缘》中的厉胜男。这个中国武侠版的女浮士德当时给了我一种以前读任何一本通俗小说都未曾出现过的情感。大约同时起了一丝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伤——现在想起来觉得自己是慌不择路之余的谬托知己了。但是这个角色仍是我读过的所有武侠读物中最经典的一个,不在于塑造的完美,而在于刻画的深度。梁羽生对自己古板性子仅有的一次离经叛道,就在某种意义上打败了一直压在他头上的金庸。金大师是无论如何塑造不出这种人物出来的,悲剧性人物的刻画,萧峰算是他的极限,情节还编得那么牵强。并不是指金庸的无能,他编故事的能力确实是了不起的。这是由创作者的价值观决定的,和能力本身关系不大。      武侠读物,说穿了就是一种精神的意淫。适当的意淫是必要的,缓解压力,放松身心,是利国利民的好事,但是把它当成了精神的补品,甚至是主粮,至少是有性焦虑的嫌疑了。这主要是指成年人,处于性骚动时期的少年人爱好武侠小说几乎是不可避免的。王朔自我标榜从不读武侠小说,不过是因为他的少年时代压根没有武侠小说这码事,等到武侠小说普及及至泛滥,他早已有了一套自身成熟的价值观念与阅读趣味。这种对武侠小说的不屑一顾,不见得就证明了什么——虽然王朔其实还是一个相当诚实的人。      武侠小说写出一定的深度来,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比如上面提过的梁羽生的《云海玉弓缘》,故事很老套,但是角色却别具一格。还有曾在网上读过的燕垒生《天行健》的首部《烈火之城》(这是我唯一能够坚持看完的网络武侠类小说),笔触洗练,造意深远,君子自强不息与反战的先定主题也得到了一定体现,而且居然有那么一些政治理念的味道(虽然在小说当中显得很突兀)。但真要把武侠小说写成这样,首先男主角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不得不在最惨无人道的围城战中成为兵士们嘴中的军粮,仅凭这一点,就让那些一心追求意淫快感的读者们倒足胃口了。      电视版的《七剑下天山》的经典在于对楚昭南这个角色的改编上,原著小说中一个原本不折不扣的大反派,成了一个胸怀大志的理想主义者。将文学作品搬上屏幕的影视再创作中,对一些名气大的原著小说中人物形像的颠覆是一种冒险,徐克们的这一次冒险是成功的。剧集里,七剑中由王学兵饰演的老二杨云骢似乎是第一主角,而实际上穿引起整个故事的,是赵文卓饰演的七剑中的老大楚昭南。整个故事便是一部楚昭南的蜕变史。一种充满力度、深度与可信度的蜕变。      楚昭南刚带着师弟们从天山上下来的时候,是一个一心追求美好、胸怀天下的理想主义者,就像他自己所说:相信人世的真情,相信正义,相信爱。他从未怀疑自己所肩负的拯救使命——无论是水深火热中的天下苍生,还是敌人手中那个受尽凌辱胁迫的弱女子绿珠。他对绿珠的感情,与其说是男女私爱,不如说是一种为自己那崇高的使命感所驱使着的强烈的怜悯。      可惜的是,他不是神,他也是人,一个普通的平凡的人。是人就有弱点,就有七情六欲贪怒妒惧。他爱上并且发誓要拯救的是敌人派来诱惑他的女子,即使身陷敌手,他依然坚信自己能够实现拯救的使命,并且对女子说:“我一定会救你出去的。”他要绿珠相信爱。      绿珠也是一个聪明的女子。这个年纪轻轻却早已饱经患难坎坷的女子原本已经对生活绝望,心如止水,逆来顺受。是楚昭南的激情重新点燃了她的希望。可是她比楚昭南现实,过早的沧桑让她对生活与生活中的人已经产生一种本能的警惕。“其实我已经花了很长时间来适应孤单,可是你突然来陪我,等你走了,我又要重新适应”。她对楚昭南说。但是她毕竟是人,一个韶华盛极的青春女子,即使理智与经验告诉她这根忽然漂到眼前来的稻草是不可信的,情感的本能却让她无法克制住对爱、对新的生活的向往。最终她决定要赌一把,她要试探这个男人是否值得信赖,是否真的能够拯救自己。      她败了,还没开始就已经失败。楚昭南怀疑在敌人的唆使逼迫下,她在自己酒中下了毒,事实上,她不过是放了一点香灰。“剑客,你要我相信的爱情,连你自己都不相信。”她微笑着对楚昭南说,死在了这个发誓要拯救她的男人的剑下。两个聪明的人,都聪明得过了头,彼此猜疑,最终得到的只是悲剧。      绿珠的死对楚昭南是一次打击。但是他并未灰心,即使拯救自己心爱的女子失败了,他还有拯救黎民苍生的重任。他要刺杀那个他认为给天下百姓带来灾难的罪魁祸首,王爷多铎。      但是他同样遭遇了失败,而且败得比上次更惨。刺杀不仅没有成功,反而搭进了自己的清白,几乎所有的人都不再信任他了,认为他是一个可耻的变节者,除了他的师弟杨云骢,杨云骢依然相信他。于是拯救天下苍生变成了拯救自己,他要洗刷自己的清白。他要多铎死,不择任何手段,不管付出任何牺牲——包括别人与他自己的牺牲,也要多铎死。在他眼里,只有杀死多铎,他才能挽回自己的清白。这成了他唯一的目标,也是他存在的唯一理由。他在这个理由中越陷越深,越努力,离目标越远。已经接近疯狂的地步。      他终于如愿以偿了,多铎死在了他的手中。他迫不及待地骑着马去找师弟杨云骢,一路上发疯地喊着“我杀死多铎啦!我杀死多铎啦!……”,他要告诉杨云骢,他终于挽回自己的清白了。可是等他到达的时候,杨云骢死了,唯一一直信任他的杨云骢死了!      杨云骢的死导致了他的彻底崩溃,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这个原本骄傲地宣称相信真情、相信正义、相信爱的侠客,现在已经什么都不相信了。他红着眼绝望地握着剑一步步逼向杨云骢留下的幼儿。      “你要干什么?!孩子是无罪的!”      “长大以后就有罪了。”这是那位一心要拯救天下、拯救他人的大侠客楚昭南最后的一句话。他骑着马消失于暮色之中,原来的楚昭南彻底死了。代之而生的是一个充满仇恨、要对这个世界实施报复的楚昭南。他想要拯救一切,结果自己却反而陷了进去。连自己都拯救不了。是什么导致了他的失败?个人性格?人性?命运?不着实际的政治野心?理想主义的不可信?似乎都有可能,似乎又全不尽然。创作者并没有给出答案,这也正是创作者的高明处。这原本就是一个永远不可能有答案、却到处充满答案的世界。      悲剧的震撼来源于一种真实的深刻。这个世界的本质就是个富含悲剧感的世界,我们抱有的乐观来源于不可信的观念对生活的虚化。武侠小说想要摆脱精神意淫的诟病,真正在文学殿堂中据有一席之地,光凭处处如意、皆大欢喜的轻薄喜剧,只怕是远远不够。时常会想,如果世界上真的曾存在过江湖,那个江湖也一定会是楚昭南的江湖,而不是郭靖和韦小宝们的那个江湖。[/siz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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