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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客帝国作者:休闲 消费 证明自己幸福和快乐文章     
黑客帝国作者:休闲 消费 证明自己幸福和快乐文章
[ 作者:佚名 | 转贴自:点击查看 | 点击数:1410 | 更新时间:2005-10-22 | 文章录入:华灵子 ]

波德里亚论被消费的休闲
副标题:
作者:布热津斯… 文章来源:中国教育站收集

   摘要:随着后工业时代和消费社会的来临,包括旅游在内的休闲活动也被彻底地裹挟进大众消费之中。波德里亚认为,在消费社会里,休闲已经成为文化记号和被消费的对象。休闲是不可抗拒的责任伦理。因此,休闲和休闲中的自由是不可能的。波德里亚同时批驳了休闲之中人人平等的神话。
关键词:    休闲,符号,消费,消费社会
_____________________

     在某种意义上,休闲是现代生活不可或缺的象征。1899年凡勃伦出版了《有闲阶级论》,标志着探索休闲对于人类文明和社会进步意义的休闲学科在美国诞生。之后,不少哲学家和社会学家、人类学家都对休闲有所研究。与关于休闲的常识看法和流行观点不同的是,在某些思想家那里,大众休闲是一个应该慎重对待和批判的对象。
     例如,早在韦伯那里,他就曾经不无忧伤地预见,随着合理性原则主宰越来越多的社会部门,人们的行动只能从一个合理系统转到另一个合理系统:从合理化的教育机构到合理化的工作单位;从合理化的休闲场所到合理化的家。社会除了成为一张完全封闭的合理化结构之网外什么也不是。
     休闲在法兰克福学派那里,是作为文化工业的一部分来批判的。法兰克福学派区分了真实需要和虚假需要,批判文化工业和大众文化的欺骗性。法兰克福学派对文化工业的批判表明,包括大众旅游在内的休闲娱乐业的发展,恰恰掩盖了资本主义意识形态对大众的统治,无非是在满足大众消费需求的幌子下满足人们对幸福和平等的追求,通过休闲娱乐这种特殊形式的"平等"掩盖社会生活事实上的不平等。
     法国社会学家波德里亚对休闲的批判与法兰克福学派有某种渊源关系,但他把符号学应用到理论中,展开的是对文化工业的符号政治经济学批判。在波德里亚看来,消费必然导致对符号进行积极的操纵。把休闲放在以消费社会指称的后现代时代里,从消费的角度来评价休闲,休闲无法不成为符号消费的对象    ,因此,休闲就是大众文化之符号消费的一种。这就是被消费的休闲,


消费的一般意义

     波德里亚对休闲的看法出发点在于他对大众消费的理解。这里不可少地必须回到波德里亚对消费的一般看法。消费在波德里亚那里是作为工业文明的一种典型模式的,它根本上不同于把消费作为满足需求过程的流行看法。与将消费看作是被动的消极的占有方式不同,波德里亚将消费看成一种积极的相互关联的方式,一种系统的行为方式和总体反应。总体上看,消费在消费社会中具有以下特征:
     首先,通过符号建立差别。
     波德里亚将消费定义为一种操纵符号的系统行为。在波德里亚看来,消费不是一般意义上的物质实践,物品并不就我们的"消费"对象,它们充其量只是需求的对象和满足这些需求的对象。而需要的满足只是消费的前提,不足以界定消费本身。为了成为消费的对象,"物"必须变成符号。
     那么成为什么样的符号呢?符号的意义在于建立差异,以此将符号所代表的东西区分开来。这里人们关注的是符号的所指而不是它的能指。符号之间的关系,使"差异"得以确立。与他人形成差异,正是日常生活中消费的主要用途之一。                    现代消费社会的本质,即在于差异的建构。人们所消费的,不是客体的物质性,而是差异。所以说,"物"从来就不是因其物质性而被消费,而是因为其同其他"物"的差异性关系而被消费的。
      在现代消费社会里,关于竞争的意识形态已经让位于所谓"自我实现"的哲学,新的主题不再是获取物品,而是通过消费而达到个性的实现。因为特定的经济阶级或社会地位群体的成员资格,不再能为我们提供一种认同感、确定感和归属感,我们只能通过消费来与客体、集体和他人建立关系,来获得一种身份和建构意义。正如一句流行广告词所说:我买了,因而我就是(    I    shop,    therefore    I    am)。[1]现代广告这样告诉人们说:买下这个吧,因为它与任何别的东西都不同(如:这是社会精英享用的肉食品,这是只有极少数佼佼者抽的香烟……);买下那个吧,因为这个社会上所有的人都已经在用它。这两种广告的说法相反,意思却是一样的。这就是要让每一个具体的消费者,在他/她模仿别人的同时,却得到一种自己是独一无二的感觉。事实上,"消费"一词在此展开了它的双重意义:它一方面意味着消耗,消灭,消除,另一方面也意味着"实现"。自我的实现。
      其次,通过符号获得拯救。
      波德里亚指出,现代消费行为的本质就在于,它"只是模仿了社会本质--地位"。实际上,现代消费就是一种通过物而拯救的等级逻辑,是一种要通过自身努力来实现的拯救办法。[2]
      社会地位这个东西历史上是通过恩赐和继承得来的,只有少数人拥有人人羡慕的象征高等地位的东西,比如服饰和休闲。但是,每个人的心里其实都有对社会地位的向往,希望高贵的出生和社会地位。在无法从血缘上继承社会地位的情况下,消费社会提供了满足人们向往心理的替代力量,那就是物的丰盛和拥有。通过占有更多的物和消费,人们在"无法通过恩赐的情况下通过自身的努力来拯救"。
      游荡在城市丛林中的现代人,籍消费来达到拯救--"幸福"。物的丰富和丰盛,其实只是幸福的符号而以,但是物品所提供的满足感和人们对幸福的希盼,恰是使日常的平庸生活得以延续下去的维系力量。在日常社会里,消费并不是作为工作或生产过程的结合来体验的,而是作为奇迹,一种籍物质的丰盛和拥有来达到的奇迹:幸福。
      另外,对符号的追逐也是无穷的。
      以消费来拯救自身的做法,实质上是将"生命的计划表达于一种飞逝的物质性中"[3],人生的计划或者目标纵然没有消失,也已自甘消解在一系列的物质性的满足中。可是,物质的满足是没有止境的,因此,消费作为"一种完全的理想主义的实践",不可能有彻底满足的时候。我们注定要不停地"欲求"下去,无穷地追逐消费的象征符号。
      也就是说,消费是没有止境的,并且它是不可克制的,消费具有了对于人的强制性。这种强制性不是什么心理上宿命性的结果,也不是来自于社会威望单纯的强制力。如果说消费显得不可抑制,恰恰表明它是一种完全的理想主义的实践,不再与需要满足和现实原则有什么关系。消费之所以不可克制,最终原因在于人生根本意义的匮乏。于是消费成了我们存在的唯一理由。因为人生似乎只剩下了这条证明自身存在和获得拯救的途径。   
      简要地说起来,在波德里亚看来,消费是"一种操纵符号的系统性行为",人们消费的并不是对象本身,而是它所代表的符号。当然,人们消费符号是有目的的,在于通过此一活动获得一种身份认同,通过符号的差异来建立与他人的差异。 
     另外,消费是对人的一种强制力量。


休闲的符号性

     现代社会关于休闲的流行观点是,休闲,就是对时间的自由支配。假如人们在劳动时间中被奴役和异化,那么在休闲时间中他是自由的。时间是一种先天的范畴,它就象空气和水一样,是不可让度的东西,在休闲中的时间是大家的私有财产。在波德里亚看来,这样的流行观点无非是重复了我们在休闲中得救和休闲中人人平等的神话。
     波德里亚认为,对休闲和自由时间的研究必须放到整个时代的背景中。这个时代就是他所指称的消费社会。在这个时代里,随着西方发达国家进入消费社会(后工业社会、信息社会、后工业社会、晚期资本主义社会),人们的生存状况有了新的特点,即詹明信所说的晚期资本主义文化的无深度性。文化的无深度性表现为一切文化的意义都被挟持进消费文化之中。大众象一个"黑洞",渗透在媒体符号、类像和超真实中,吸进了所有的信息、意义和交流,并使它们变得毫无意义。[4]具体到休闲这一现象,波德里亚的基本观点是,休闲是一种文化消费。作为文化消费的一种,休闲既有文化消费的一般特点,又有它作为休闲方式的特殊性。首先就是休闲的符号性。
     休闲作为文化消费之一种,渗透了大众传媒的操纵性结果,因而在很大程度上成为伪事件和伪现象。在消费社会里,文化不再是为了延续而被生产出来的,而是根据媒介自身,根据一些规则被制订出来的。   
     传媒总是向个体宣扬和灌输,普通个体要获得文化公民资格所必须拥有的一套公共文化(P.C.C.C),建构个体的文化身份应该消费哪些物品和服务,你该如何保养你的身体,如何养护你的温柔气质,作为一个有身份的体面的人,你至少应该到过哪些地方,以什么方式旅游,这样才能体现你的学识和品位。以什么样的方式休闲,如何休闲,都是这个社会的公共文化规定的,人们之所以去休闲,正是力求使自身获得身份象征,惟恐自己的做法落伍,丢失了与他的地位和身份想匹配的符号性力量。假如有人忘了这样做,就立即有人好心地提醒他没有权利不幸福。所以,休闲是符号,这样的休闲已经脱离了事件本身,人们在休闲之时不过消费着它所代表的符号。   
     休闲的符号性同时还体现为它是一种对历史事物的符号再现,是对过时事物的复兴。马克思在《路易·波拿八的雾月十八日》中谈到拿破仑三世时曾指出,同一件事物在历史上会出现两次,第一次是作为悲剧出现,但具有真实的历史意义。第二次是作为闹剧出现,它们的意义只在于对先前有意义事物的夸张可笑的追忆和模仿。波德里亚借用这种说法来解说文化消费,因为在消费社会里,文化消费纯然是一种模仿,是对历史上有意义事物变形的复兴:"文化消费可以被定义为那种夸张可笑的复兴,那种对已经不复存在之事物--对已被’消费’事物进行滑稽追忆的时间和场所。"[5]
     为什么这么说呢?其实我们只要看看眼下各种时兴的度假文化就能明白,那些吸引游客的旅游胜地不过是一种复制出来的场景,死亡的历史,或者说对历史的漫画式的再现。波德里亚举的一个例子是,人们纷纷乘汽车涌向北极地带,到曾经出现过淘金热的地方消费历史上的淘金热场景。在这里,人们消费的是"对汽车以及由于汽车的出现而被宣告死亡的一切事物的已消逝幻景--以及由汽车所唤起的那些幻景的即时、混合、共同的享受"。在这幅幻景里,人们拿着租来的杵头,穿着租来的爱斯基摩人的紧身衣,在冬季时候围着露天烤肉架,使用埃索的柴火来烤肉。于是,他们在仪式般的形式下消费曾经是历史事实而又被牵强附会为传说的事物。波德里亚认为,类似这样的旅游文化消费不应简单地看作对过去的怀念,而是应该看到,正是在这种漫画式再现的基础上,人们对消费的符号进行了颂扬。就象这个社会上越缺少什么人们越歌颂什么一样,家庭在解体,人们便歌颂家庭,孩子们再也不是孩子,人们便将童年神圣化,旅游也和它们一样,在消费符号之下以某种方式庆祝着真实自我之消失和漫画般自我之复活。


休闲的强制性

     前面曾提到,消费是不可克制的冲动,它是对人的强制性力量。波德里亚指出,可以证明消费的原则和和目的性并不取决于享受的明证之一便是,今天,享受不再是权利或乐趣的约束机制,而是公民义务约束机制。[6]所以,娱乐和休闲中的约束性是消费之强制性的集中体现。在波德里亚看来,通常所谓的娱乐和享受,包括休闲,其实是一种受束缚的东西。也就是说,作为文化消费之一种的休闲实际上就是对人们的一种强制性力量,这就是休闲的强制性特点。
     首先,作为休闲方式之一种的旅游并非对时间的自由支配,相反,它是由劳动时间的缺席规定的,它是不由自主的,因为,时间是一种服从于交换价值的珍贵的、稀缺东西,不仅劳动时间,而且自由时间本身也变的越来越需要直接或间接地被购买才能被消费。对空闲时间的消费类似于礼物的交换,人们必须赚取自己的休闲时间,假期里的自由时间仍然是度假者的私人财产,是他通过一年的汗水赚取并拥有的财富。
     其次,不仅如此,波德里亚进一步指出,和人们被束缚于劳动时间一样,人们也为休闲时间所束缚。休闲的基本规定性就是休闲之中具有的束缚性,虽然与劳动时间里的束缚性不同。
     这是因为,在休闲中同样存在着与劳动领域相同的强迫伦理和尽责精神。人们在休闲之中追求的是这一符号之下的象征性和理想性,借用里斯曼的话就是"快乐道德",人们以它来象征人的被救赎。因为它象征着幸福和救赎,象征着对劳动中奴役的摆脱,于是人们趋之若骛地奔赴旅游景点和各种休闲场所,以此证明自己的幸福和快乐。甚至,你没有权利不休闲。消费社会本身就是"一个进行消费培训、进行面向消费的社会驯化的社会",它是一种集体行为,一种约束,一种道德,一种制度。[7]于是休闲之中对自由时间的消费成了尽责伦理之一种。而且,休闲和其他类型的消费一样,是一种完全的理想主义的实践,是无法彻底满足的实践,注定要不断地进行下去。这都是由消费社会里的消费的特性决定的。休闲所具有的强制性,以人们被迫不停地购买、旅游、健身、保养身体等等体现出来。   
     比如,为了追求旅游的象征意义,为了将休闲时间消费掉,为了要晒黑身体,旅游者们急切地游览各地,出现了旅游及度假集中化倾向。可是人们逃离了劳动,逃离不了集中。并且这里仍然有社会不公平。越是社会地位低的人们越是需要海岸、阳光和人群来掩饰自己的窘迫,来使自己在旅游中消费一种人人平等的神话和获得自由的幻觉。波德里亚在这里强调的是,休闲并非自由的活动,并非在自由的时间里自由地挥撒生命活力。相反,休闲是一种强迫伦理和责任行为,休闲本身更体现了一种事实上的不平等。波德里亚告诫,不要相信关于休闲中自由和平等的双重假象,消费的时间即是生产的时间。   


评述

     随着二战之后闲暇时间的增多,大众休闲兴起,休闲已经形成为一种生活方式。波德里亚的论述证明了休闲的符号性和强制性。在一定的意义上,我们可以说,现代社会已经把休闲构建成一种具有普遍性、客观性和强制性的社会事实。而这恰恰是从社会学视角研究休闲的前提之所在。
     波德里亚从消费文化解释休闲是有一定说服力的。在后现代和消费社会里,"一切坚固皆化为烟云",休闲的意义也成为消费的对象。人们因为强迫伦理而被迫休闲,休闲遂成为一种强制性力量。当以往被人们认为属于自由领域的娱乐和休闲化解为一堆仪式化的再现时,当娱乐和享受成了掩饰事实上的不平等并制造一种平等的幻觉时,并被强迫伦理所束缚时,休闲与自由无缘了,休闲彻底地被后现代社会"消费"了。休闲被消费,意味着人们离生活的真正目的背道而驰。The    more    you    cinsume,the    less    you    live    [8]。
     对于波德里亚将符号学运用于对消费文化的解释,迈克·费瑟斯通有不少批评,认为是用后现代策略本身来看待后现代主义中的矛盾性、统一性、差异性。费瑟斯通同意波德里亚把旅游描述成那种以返回文化和风格为标志,却消解了文化的传统意义的活动,他同意,不能脱离文化记号来谈论旅游,但是他与波德里亚的分歧是,他认为,文化消费之中的这种文化失序不仅是由于广告人、设计者、文化媒介人生产出了一系列体验,而且还决定于这些机构的所有者、赞助者、受托人及财政支持者之间结成的联盟。我们需要以整个后现代为背景来考察在特定的场域中,将文化带给当下人们的那些群体之间的相互依赖关系和矛盾冲突[9],而不是仅仅用后现代的修辞来谈论后现代现象。
     说大众是被控制的,休闲(消费)是被操纵的,正如有些人指出的那样,事实上忽略了大众其实不是一个被动的实体。因为大众不仅是在消费文化商品,也是在利用和改换它;文化商品,包括旅游和休闲,不只是消极接受的对象,还是民众可以利用的资源和材料。因为任何社会中的民众都不是单质的实在群体,而是异质复合的关系组合。[10]所以休闲作为文化消费的对象,不能过于强调它对大众的操纵性,虽然,作为一种社会事实,它的确具有强制性的力量。


参考文献:
[1]成伯清.现代西方社会学有关大众消费的理论.国外社会科学1998.(3).
[2]、[5]、[6]、[7]波德里亚.消费社会[M].南京大学出版社2000年.47,    99,71-72,73.
[3]尚·布希亚.物体系[M].上海人民出版社2001年.266.
[4]Baudrillard,    Jean.Jean    Baudrillard    :    selected    writings[M],    Stanford    University    Press    1988.207-219.
[8]    Levin,    Charles.Jean    Baudrillard    :    a    study    in    cultural    metaphysics[M].    New    York    :    Prentice    Hall/Harvester    Wheatsheaf    1995.43    .   
[9]迈克·费瑟斯通.消费文化与后现代主义[M].译林出版社2000年.154.
[10]徐贲.走向后现代与后殖民[M],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6年.254.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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