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对于GDP的算法,过去有不科学的地方。就像现在的礼品月饼盒子,有些过量的包装也曾经被统计到GDP里面去了。而这应当是无效的。至于质量低劣的建筑如桥梁倒塌,死了人,在GDP中的反映,就应是负效的。目前,世界银行把我们每年因环境造成的损失评估为GDP的5%至7%,应该算客气,实际上可能更多。
中科院的李渤生研究员和金鉴明院士说,这样的GDP是灰色的,不是绿色的。因为它没扣掉你的牺牲。比如,怒江建系列大坝,就要牺牲大量鱼类的生存环境,就要失去很多物种。光从水利、电力上说大坝的效益,是虚假的,也是不值得的。类似的教训太多,绝不能再在怒江———这条最后的生态河流上再栽跟头了。
北京大学陈昌笃教授回顾说,历史上有很多潮流后来被证明是错误的,要吸取教训。当年只有北大校长马寅初先生顶着潮流提出限制人口增长,如果听了他的意见,今天中国的很多事情都会好办得多;当年以粮为纲向湖泊大海要粮食,还提出“牧民不吃亏心粮”,把草原也开了荒,如果听了当时专家的意见,今天的生态问题也不会那么严重;在全世界逐渐认识到大坝带来的严重生态问题的今天,我们不能跟随滥建大坝的浪潮。中国的大坝已经占到世界的半数以上了,我们不能不想想,将给后代留下一个怎样的中国。
清华大学社会发展中心的李遁研究员说,有人总强调电不够用,不能让河水白白从我们身边流走。但是多少算够呢?资源是有限的,非把资源用光耗尽吗?人类不能无限制地膨胀消费欲望,那样只能更快地毁灭自己。提高我们的能源利用效率,寻找更多的节约水资源、节省能源的技术和方法,就完全可以解决眼前能源不足的问题。而这样做的回报是为中国和世界留下一条重要的生态河流。这是功德无量的事。(记者/张可佳) |